深圳新聞網訊(見圳客戶端、深圳新聞網記者 王志明 通訊員 王欣)南山區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密切接觸者管理小組,承擔了轄區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病例的密切接觸者研判、感染風險告知、隔離者酒店集中管理、醫學觀察者隨訪等工作。由于男職工大多被分配到了需要體力的消殺工作組,這一支密切接觸者管理工作隊成了清一色的“娘子軍”,在戰疫期間展現了很多感人的故事。
出現一個疑似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病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控制傳染病的傳播?采集患者樣品送實驗室病毒檢測確定其是否感染;開展流行病學調查詳細了解患者發病情況和接觸史;分析患者的密切接觸者進行追蹤和隔離;判定疫點實施消殺;組織應急健康教育。這些工作中,最險的也許是調查組,他們和感染患者最近距離接觸最易發生感染;最累的也許是檢驗組,他們全套防護一次要在實驗室工作超過6小時;最臟的也許是消殺組,他們瓶瓶罐罐走街串巷噴霧撒藥,是疫點的終結者;但是最難的還要算密接管理組了,他們是傳染病防控里意義重大卻又最難管理的一環。
為了有效的控制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播,這支隊伍需要對每一個確診病例、疑似病例和無癥狀感染者的密切接觸者進行分析研判。共同居住、工作;共用房間、空間;近距離無防護接觸;同乘交通工具等情況……一個病人背后可能站著幾個甚至幾十個密切接觸者,要確保調查到行動軌跡和時間點清晰,“一個都不能少”。分析研判密接者難,找到密接者更難,病例活動的場所涉及方方面面:小區、教室、診室、高鐵、飛機、地鐵、公交、超市……管理組需要協調公安、城管、街道、醫院、交委等多個部門,追蹤密接者,盡早實施隔離。只有這樣才能釜底抽薪,讓疫情難以為繼。
負責追蹤密接者的幾個姑娘每天要打上百個電話,別看她們沒有親身一線,但是工作強度完全不遜于疫情現場,每天幾乎是睜眼就打電話,一直累到說不出話,每個人都給自己配了一套“密接追蹤工作三寶”——泡面、喉寶、洗漱包。姑娘們在電話里講話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放下電話彼此溝通的時候全是焦急和敏銳?!翱焱ㄖ矃f查XX車牌出租車,兩個病人去醫院看病時坐了這個車,要盡快通知到司機隔離車子消毒”;“快幫忙聯系你負責的XX街道辦,病人家的老人和孩子在家沒有電話”。
黃燕飛從春節前夕基本就扎在了辦公室,一扎就是十幾天,她和兒子、女兒和丈夫甚至在除夕夜也沒能一起吃個飯,只是在工作間隙一邊吃飯的時候一邊視頻一下。姑娘們眼中的“飛姐”不僅聰明能干,還是樂觀爽朗的“開心果”,她給大家打氣、講笑話,緩解別人工作中的壓力,只有疲累到恍惚的時候提起她的女兒才流露出心底的柔弱“一個多星期了,我抱女兒的時間還沒有5分鐘”。
找到密切接觸者的下一步,就是開展醫學觀察和隔離。工作人員需要告知觀察隔離的理由、法律依據、疾病知識和注意事項。告知后普通接觸者居家醫學觀察,每日電話隨訪;密切接觸者在定點酒店集中隔離,單人單間,醫務人員駐點觀察。隨著病例數的不斷增加,密切接觸者管理工作量也是滾雪球式的增長。少數電話隨訪的居家隔離者在連續幾日隨訪后開始不耐煩“別沒事找事了”“你們有完沒完”這類話隊員們已經習以為常,最怕不接電話和一邊咳嗽著一邊說自己沒有任何癥狀的,這就意味著又要開始一遍疾控、街道、公安與觀察者的“捉迷藏”。駐點酒店的隔離管理工作人員也是苦不堪言,通風、送餐、垃圾處理、醫療巡視、隔離紀律……方方面面事無巨細,奇葩問題層出不窮。
羅錦雁臨危受命組織南山區首個集中隔離觀察點,但是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創舉剛開始的時候舉步維艱。過度恐慌導致酒店工作人員避之不及,一時間餐飲無人送,垃圾無人清,眼看著這個隔離點就要運轉不下去了,羅錦雁同志組織各個部門和酒店方開協議會,商討職能和分工,并親自到各房間收集垃圾,帶頭示范,穩定員工情緒。接下來為了更科學、人性化地管理集中隔離人員,酒店開始嘗試送餐機器人送餐使用,試用24小時智能測溫貼,在盡量減少工作人員與隔離人員的接觸前提下,照顧被隔離人員的尊嚴和情緒。目前送餐機器人已經在全市其他觀察點使用推廣。
羅錦雁為了這個隔離點傾注了全部心血,經常睜眼就開始工作到深夜,雖然離家只有1公里,卻有家不得歸。她的丈夫亦是南山區衛生系統的工作人員,夫妻兩每天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加班,彼此卻甚少聯系,負責收集工作信息日報的同事開玩笑的說道“這兩口子每天給我打電話說的話,應該比他們彼此間多多了?!庇捎诜蚱迌啥荚诳挂咧匾獚徫粖^戰,家有未滿3歲的幼女只能由奶奶一人看護,多日不見父母。提起孩子,羅錦雁唯一的顧慮就是,等到疫情結束,怕是要帶孩子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同為隔離酒點駐點工作人員的郭瑜君,是有著14年黨齡的黨員。這位有著吃苦耐勞精神、責任心爆棚的客家妹,春節前剛帶著一家老小回到梅州老家準備過年,年三十的白天看到疫情突增、值班同事超負荷工作,直接帶上剛出鍋的肉丸打了個“飛的”奔赴單位。那一夜,她把自己連帶宵夜直接送到了值班人員面前,行李箱放在辦公室就開始看病歷調查資料,二話不說進入工作狀態。而她帶回來的那兩盒肉丸也成了值班隊員們除了方便面外的唯一主菜。此后的郭瑜君面臨最苦最累的工作總是沖在前面,“我家人都在老家,我沒負擔,我先去”、“我是黨員,還是讓我上吧”、“我鍛煉身體多,身板兒好,我來弄”這些都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從家庭聚集性病例的追蹤,到油輪旅客的調查留觀,再到第二隔離酒店的設立,都留下了她忙碌的身影。
這支“娘子軍”的帶頭人叫許艷子,連續多年過年過節都主動留下值班的她,今年春節恰逢丈夫的奶奶90周歲生日。一家人剛剛在江蘇婆家給老人辦完生日宴,就收到了疫情召回的通知,許艷子連夜改簽機票,舉家返回深圳。“逆行”途中,她對夫家的自責,千言萬語只能化成對丈夫的一句“對不起”。回深之后,她賣力工作的樣子讓所有人看得心酸,各種標準、流程、職責,凡出自一絲不茍的許艷子之手,都能讓人特別放心。醫學出世的丈夫徐立俊給予她極大的理解,一手包攬了孩子和家務,讓她能夠安心工作,時而還兼職給其他工作人員做飯加餐。而許艷子則因嚴重休息不足,朝鮮族姑娘原本姣好的面容變成一張只見憔悴和浮腫的臉。盡管如此,她依然是同時們眼中的“定心丸”、口中的“艷子姐”,大家都愿意相信,只要有她帶領著這一支“娘子軍”,就可以在病例和普通人群之間筑起一張隱形的防護網,守護住人民健康的底線。